奇遇与妙趣也应是阅读的真谛

 

这是一个与纸质图书告别的阅读时代

 

今天是第27个世界读书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95年将每年的4月23日设立为“世界图书与版权日,又称“世界读书日”。在互联网发明以前,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方法就是读书看报。前些年,随着网络日新月异的发展,读书风气不那么盛行了。

 

谁能想象到,有一天纸质书籍会离开了人们的眼帘啊!我最早听到这类的预言是在多年前,在数据库推销商专门为高校图书馆购书举办的讲座上,主讲是一位游走于国际书籍物流的专家,他介绍了大量互联网疾速发展对印刷业带来的冲击,美国、欧洲等经济文化发达国家的老牌图书馆,都在考虑如何迎接纸质图书消失时代的来临。当时,我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人类怎么离得了手捧书籍阅读的习惯啊!可是,仅仅三四年间,中国不幸成为网络时代的引领国,国人几乎全部沦为移动端的低头族了。如今人们的阅读大多成为碎片式的浏览,自媒体排山倒海般涌入人们的手机,但稍加留意就会发现真正的原创极少,基本是直接转载或稍加节删整合就以耸人听闻的标题在各个圈子中推送。我想如果大文豪毛姆来到21世纪,凭借他生动有趣又剑走偏锋的高超技巧,一定会开通特色独具、重口味的公众号的,成为绝对的网红自不必说。

 

当下,异常活跃的人际交流只要通过眼睛和手指就可以游走四方,在这个仅需动动手指的时代,书籍再也无法成为阅读的主要载体。每个图书馆都面临馆藏书籍流通量每况愈下的窘境,都不遗余力加大阅读推广的半强制措施,如每位学生要完成借阅数目等。我也开始留意周围的朋友是怎样地进行阅读,我的阅读方式和书籍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变化。

 

在碎片式的阅读时代如何让阅读充满兴趣

 

当下,以公众号为主的推送,让手机阅读更为普及更为便捷。与此同时,由公众号推送的文章,大都是介绍某一作家的某一篇的节选,而且尽量是博人眼球的内容。这样一来,阅读都变为碎片式浏览。其实啊朋友们,这可是阅读的大忌。你看,便捷的获取会让我们在手机屏幕上不断地更换文章,浏览得到的往往是只言片语,完整用心读完一篇的时候并不多。同时五花八门的浏览又会产生博览群书的错觉,导致一知半解,或者根本就是不知不解。长此以往,不仅会失去阅读带来的知识积累和鉴赏力、感悟能力的提升,还会产生在浏览各类信息时焦虑烦躁和自以为是。

 

我自己的阅读也发生着变化,形式上也许是视力下降的缘故,对纸质图书依赖渐渐被收看收听取代,内容上只看自己喜爱作家的书,并偏重于作家体悟方面的书。现在极少购书,没有阅读倾向的书绝对不买,对家中收藏的大批书籍也开始大刀阔斧地清理,送人或者干脆扔掉,愈发赞赏极简主义倡导的“由繁入简是生活品质的进化。”

 

既然阅读进入到随机而碎片式的时代,那我们就面临着如何在汪洋般信息冲击中还能保持一定的阅读量?怎样维护好我们阅读的动力呢?要解决这个问题,不妨借鉴一下前人的建议。本人很赞赏英国作家毛姆的观点,就是艺术的目的就是娱乐,而教育应该是其次的功能,他认为“让读者以为读小说可以轻松获取知识”是一种误导,因为知识只有通过努力学习才能获得,而读小说就是为了愉悦身心“假如读一本小说很辛苦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别读了”。为此,他甚至提倡大篇幅地跳读,因为这样能够有效增添阅读的快感,对原著精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毁损。

 

一个明智的人,是不会把小说当成任务去读的,他会将之作为消遣。这样的阅读让我们感兴趣的是作品中的人物,关注他们在某些特定环境下的举动,还有他们的遭遇;对于他们的苦恼,他深表同情,对于他们的快乐,他欢欣不已;他把自己置于他们的位置上,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体验他们的生活。这样的阅读会让我们融入到整体作品场景的愉悦里,书中人物的人生观和对人类思索这些重大问题的态度,都在我们的心中激起或惊讶或愉快的反应,长期阅读会深深影响我们的审美趣味和人生态度,这才是阅读的真正目的。

 

《巨匠与杰作》是一本读起来别开生面又妙趣横生的书

 

笔者读毛姆的书前后有七八部,愈发对他人性练达、趣味横生的文风折服,他的书能悠然洒脱影响读者的鉴赏力和生活的态度,这可不仅仅是名著名家就可企及的,完全是作家的才情和品位的魅力。我在这里向喜欢阅读的朋友们推荐毛姆的《巨匠与杰作》。这是1945年,毛姆应美国《红书》(Redbook)杂志邀约开列了一张书单,列举了其心目中的世界十佳小说,并为之撰写了系列书评,他对这些名著的成书过程、写作手法、艺术特色一一做了点评。尤其他凭着一股顽强的“狗仔队精神”,把大胆的假设与小心的求证近乎完美地结合起来,还对这些大师的私生活来点八卦内容,从中我们得知:原来司汤达在请教朋友如何追求异性时是认认真真做过笔记的,然后按照所记内容采取行动;福楼拜发现了新的猎艳目标,居然无耻地要自己现在的情人前去打听对方下落;青年时代的巴尔扎克跟一个年纪足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纠缠不清,直到对方去世;而最不苟言笑的托翁(在我们心目中,这是个何等分量的大师啊)居然也拈花惹草,并不幸染上了梅毒。巨匠们还有着道德上的缺憾甚或是“劣迹”,诸如菲尔丁对权臣的溢美和赞颂,巴尔扎克的视借款如馈赠,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嗜赌如命等,于是乎,读者在与伟大心灵进行对话时,感受到了有如“冰火两重天”的奇特而有趣的阅读体验:一个人在道德上的某些缺失,同其作品中撼动人心的道德力量之间并不矛盾,因为这就是人性,真实而复杂的人性,恰如俄国批评家斯特拉霍夫所言:“恶贯满盈和高尚情操完全可以比肩而立。”

 

更有趣的是书中最后,毛姆居然设计出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派对,让书中的十位作家聚到了一起,相互攀谈,举手投足间,各人的性情特点展露无遗。而夸张程度和可信度的兼顾,不正是一部成功小说所不可或缺的吗?其实,当下盛行的穿越小说早在上个世纪毛姆手中就玩得得心应手了。

友情链接

咨询电话:0411-87580716
地址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辽河西路18号
Copyright © 2017-2019. 大连民族大学档案馆

Copyright © 2017-2019. 大连民族大学档案馆
地址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辽河西路18号